卓子玉似对姜优颇为忌惮,自她出现后,便一言不发,这时听了她的话,向外便走。裴明淮对姜优一笑,道:“失礼了,姜姑娘。”
姜优淡淡一笑,道:“好奇乃人之常情,姜优自然体谅。只是此塔非塔,乃是我姜家祠堂,只姜家人能入,此亦常理,盼裴公子也能体谅。”
姜优此话,绵里藏针,软中带硬,说得裴明淮脸上也一阵发红,只得道:“在下知道,真是对不住姜姑娘了。”
姜优沉默了半日,方缓缓道:“裴公子若有疑问,便问我罢,切莫再私入此地。”
裴明淮脸又一红,道:“姜姑娘……”
姜优淡淡一笑,道:“裴公子,有话请直说,不必客气。”
裴明淮心一横,问道:“那卓子玉所言是实,姜家真是把死了的人……都制成蜡像?”
他见着姜优缓缓点头,淡然道:“姜家祖训,须得将尸首完好保存。你所见的,裴公子,也并非蜡像,而是姜家祖传法门,不仅尸身不腐,还犹如金铁一般坚硬。只是须常常以药物擦拭浸泡,否则,蜡像脆弱,岂能长久?”
裴明淮苦笑道:“在下从未见过这般的……”说了一半却住口了,说实话,姜家再行事怪异,如何下葬也是人家自己的事,也不好妄加评论。顿了一顿,方道:“姜姑娘,不知空着那个座位,是何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