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丹士道:“我只希望吕西安遇到一个俾阿特利克斯,一个高贵的女子,能够在人生中支持他……”
诗人道:“可是,大尼埃,只要是爱情,不是到处都一样吗?”
“啊!”相信共和政体的克雷斯蒂安说,“在这一点上我是贵族脾气。我不会爱一个被男演员当众亲吻的女人,在后台被人用亲昵的称呼乱叫,对台下哈腰屈背,满脸堆笑,掀起裙子跳舞,做男人的动作,把我只想一个人看到的姿势公诸大众。如果我爱上这样一个女子,一定要她脱离戏院,让我用爱情把她清洗干净。”
“她不能脱离戏院又怎办呢?”
“那我要伤心,嫉妒,痛苦死的。割断爱情不像拔掉一只牙齿那么容易。”
吕西安沉着脸担起心事来,想道:“他们要是知道我容忍加缪索,准会瞧不起我。”
铁面无情的克雷斯蒂安又直率又尖刻的说:“告诉你,你可能成为大作家,不过永远是轻骨头。”
说完拿起帽子走了。
诗人道:“米希尔·克雷斯蒂安真严厉。”
皮安训道:“又严厉又慈悲,赛过牙医生的钳子。米希尔看到你的前途,也许此刻在街上为你伤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