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了些什么,林五择就能听出林霖话里的小心机了。
他应该讨厌的。
林五择目光空茫。
他应该是讨厌那种关系的。
他应该厌恶男性与男性之间的那种关系。
十几年了,都是这样。
可为什么,他无法去把拒绝的话对林霖说?
为什么他会忍不住去想,或许和他拥有那种关系的人是林霖也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?
林五择闭上眼,几十秒后拿车钥匙出了门。
总共不到半小时的路程,这一路上他的脑海里却像放了一部电影。
敲门的那一刻,他突然有些害怕开门的人的模样。
林霖说,他受伤了。
伤的严重吗?
“师兄!”
男孩清澈又欣喜的脸颊从门后出现,看起来没有伤口,但面色非常苍白。
林五择颔首,习惯性地摸摸他的脑袋:“好些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他仍在示弱:“魂魄受了伤,师父说要修养很久,头疼,很难受。”
“好好休息。”
林五择坐在他的沙发上,余光注意到男孩一直在看他。
男孩的目光从来都这么明显,他却第一次注意到。
因为站了一会儿,林霖嘴唇有些发白,问林五择:“师兄,你今晚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