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珩蹙了蹙眉,似有所思。
“上仙?”见他半天不说话,江成月有些奇怪,只得出言相问。
李云珩忽问道:“燃魂术,是怎么回事?”
江成月一怔,未曾想见他突然问这个,只得避重就轻风轻云淡尴尬笑道:“我同渊薮城主本就有宿怨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打着打着都不肯服输,就逞强了,哈哈……”
李云珩果然没有追问,江成月松了口气。
……
两人回到客栈,尽职尽守的易子依刚哄了稗儿睡下。
见两人进了屋,易子依眼前一亮,一股抑制不住终于解脱了般的兴奋。江成月暗自好笑,心道也难为他了,可怜他也是堂堂玄门正派大修士,这段时间来却一直在给自己看孩子。
心下想着便好生同他道了谢,易子依略带羞涩地挠着头,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:“擎昌君客气了!我同小稗儿投缘,刚刚还聊了好半天呢……”然后又带了些担忧问道,“擎昌君,我听闻小稗儿说起他这怪病……再联系那日百鬼来朝之时,那些鬼魅之物都冲着这孩子去的,这孩子……莫不是极阴命格吧?所以擎昌君才把鎏火珏这样的法器佩在这孩子身上?”
江成月一怔,莫名就有点儿嗓子发干,李云珩在他身侧,他刚想要偷瞟一眼他的脸色,又怕自己做贼心虚的样子刻意古怪,反而惹人怀疑,只得强装作坦坦荡荡若无其事的样子,也不去直视他的脸,朝花厅将两人引过去,各自分坐了,答道:“正是。偏巧当初我占此舍时,见其人身上有这件法器,本君左右用不着,见这孩子可怜……就给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