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忌笑着给太后奉茶,恭敬又顺从道:“被刺杀的事,儿臣已经讲过了,死去的门客也已抚恤。至于失明的事,儿臣这不已经好了,让母后如此挂念,实在不孝。”
“你少糊弄哀家!”太后抬手点着魏忌的额头,佯怒道:“三年前你私自送姜氏回齐国,惹得你王兄大怒。后来你为了救姜安卿一命,不惜以身挡刀,差点就死了。如今这一遭,你又在雍国的祭坛上公然挑衅赵政。你,你这被美色所惑的浑人!”
她捶打魏忌的肩头,又怕捶重了经受不住,变拳为掌,狠狠拍了一下。
魏忌吃痛告饶,挪膝跪坐在太后身边,为她按揉胳膊。
太后渐渐消了气,叹息道:“听说齐国已封姜氏为安国公主,可她被雍王弃,走投无路跟着你回来了?”
魏忌停手正色道:“母后,她如今的确是安国公主,但她同雍国国君是假的,更没有走投无路。”
有他在,怎会让姜禾走投无路呢?
太后摇了摇头,有些忧虑地看着魏忌。
“哀家且问你,她要带走她的父亲,你王兄肯吗?”
“容不得他不肯,”魏忌神情含笑且笃定道,“如今这件事大白于天下,王兄不能再关着姜安卿了。”
“你这是在逼迫你王兄就范!”太后愁眉不展道。
原本魏国软禁姜安卿无人知晓,可眼下这个消息已经随着六国使团回到各国,四处传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