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拥进来的姑娘,呼啦一下围住了她,七嘴八舌地问。
“我明确告诉你们,什么好事儿也没有!既不追加奖金,到北戴河集体旅游的事儿也还没定下来!去去去,都给我立刻出去!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?”
她饭也不吃了,站起来驱赶姑娘们。
可是后拥进来的姑娘们赖着不离开。她们一定要弄个明白,先前在厂长办公室里的那些姑娘们究竟为什么大喊特喊了一阵“乌拉”!
“我哪儿知道,莫名其妙!”她拉开办公桌抽屉,翻出那盒港商送的高级彩色特制坤烟,吸着那剩下的唯一一支紫色的,缓缓吐出一口有香味儿的袅袅烟雾,问,“是啊,说说吧,你们究竟为什么欢呼‘乌拉’?究竟为什么高兴?”
“厂长,这要问你自己了!”
“厂长,你自己首先宽松了,才会允许我们更加开放呀!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?”
“就是的!”
“厂长,瞧人家《莫斯科不相信眼泪》里那个女厂长,那当的才叫够份儿哪!一手抓生产,一手抓男人,我们就打心眼里佩服人家那样的女厂长!哪像咱们中国的这个那个改革者,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