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儿都还活得这么好……”
祁夜煊有些惋惜地看着她,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,“那些陪葬的人……没什么用呢。”
“祁夜煊!”时倾澜陡然有些怒了。
她蓦地抓过放在刑架上的匕首,倏然伸手抵在他的脖颈上,“我早就该杀了你!”
那些她所在意的生命,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,甚至被他弃得比草芥还卑微。
薄煜城的心也陡然跟着一惊。
时倾澜紧紧地攥住匕首,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祁夜煊的脖颈,丝丝鲜血缓缓地沁了出来。
“啧。”祁夜煊低眸瞥着那把匕首。
他眉梢轻轻地挑了下,用目光示意向某个方向,“亏我的小时儿还是学医的,连大动脉都找错地方了呢,再往旁边挪一点。”
“找准大动脉一刀割下去,立刻就能欣赏鲜血喷泉,血液喷涌而出的样子……可漂亮了呢。”祁夜煊低低地轻笑着,“想看吗?”
闻言,时倾澜的手显然顿了一下。
祁夜煊根本不惧怕这把匕首,他甚至还敢放肆地讲话,狂肆地笑,哪怕因为喉结滚动,使得刀刃沁得深了些都丝毫不在意似的。
可这番话却让时倾澜指尖微凉……
“你以为我不敢动手。”时倾澜眼眸微咪,这句话并非疑问,而是笃定。
祁夜煊一直都笃定她不敢杀了他。
所以才放肆地暴露行踪,哪怕最后被抓到净世阁,似乎也是满不在乎丝毫不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