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泽清压在她身上的手终于松了点力。
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是想要起来喝水!”林颂音回道,“你不让我动,那就你去倒啊。”
柏泽清这时才发现,她的嗓音确实有些哑。
两个人的目光交汇,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他们默契地挪开了目光。
柏泽清抬手,打开了身旁的一盏台灯,光线并不刺眼。
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眼镜,几个小时前,她曾抱怨他的镜片扎到了她那里,所以眼镜被他随手丢在了这里。
柏泽清戴上眼镜后坐起身:“命令我做事,那就语气好一点。”
林颂音正好不想下床,小声嘟哝道:“这就叫命令了吗?你平常让我做这个做那个的更过分。”
这一次,柏泽清没说话,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,但林颂音根本不懂他镜片后的目光是什么意思。
他衣衫完整地下了床。
林颂音看着柏泽清的背影,才意识到今晚到现在他连一件衣服都没脱。
而她身上的睡裙早就被他揉皱了。
真是连做这样的事都衣冠楚楚。
几分钟后,柏泽清将水杯拿过来,林颂音一看只有半杯水。
“晚上喝太多水,不好。”他对上她的视线后,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