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,他“哐当”一声,丢下手上的钢刀,一句话也未说,转身便走。
乌仁潇潇松了一口气。
甲板的出口,哈萨尔正领了人上来,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,愣了一愣。未及开口,赵樽便从他的身边走过。他停了下来,低低的,就一句话。
“我杀的。”
“为何……?”哈萨尔一头雾水。
“他们该死。”
赵樽冷鸷的声音,像嵌了刀片,每一个字,都凉得刮人骨头。哈萨尔眸子眯了眯,看向乌仁潇潇,似有询问。乌仁潇潇撇了撇嘴,指了指那几个北狄将士。
“他们胡说八道,污辱南晏的太孙妃……”
太孙妃三个字,她说得很轻。
赵樽喉结滑了一下,目光冷肃,并不说话。哈萨尔了然的暗叹一声,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拽住他一道回舱。
“请你吃酒。”
一场小小的风波散去了。
那两个口出秽言被杀的人,草草地被收殓了事,可这一件“小事”,仍是在官船上引起了不小的动荡。但凡见到过赵樽在甲板上杀人的北狄人,个个噤若寒蝉,有了前车之鉴,再也无人敢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