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弟。”她说,“我心里很不安。”
我有同感。我看不出她究竟要待多久,也不知道双胞胎什么时候回来。
“或许,”她说,“我对克劳德和尤斯塔斯太苛刻了一点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——呃——是说,姑妈,你何曾对谁苛刻过呢?”圆得还不赖。我是说,就这么脱口而出,不假思索。阿加莎姑妈听了很受用,看我的眼光里也比平时少了一点鄙视。
“伯弟,你真会说话。我在想,他们可还平安?”
“可还什么?”
这个词用到双胞胎身上好生古怪,要知道,他们无毒无害的程度好比两只生机勃勃的幼年狼蛛。
“你看他们会一切顺利吧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阿加莎姑妈的眼神简直有几分向往。
“你想过没有,伯弟?”她说,“你乔治叔叔或许会通灵?”
我感觉她怎么换了个话题呢?
“通灵?”
“依你看,他有没有可能‘看见’一般人看不到的事物?”
我觉得这个概率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吧。不知道大家认不认得我乔治叔叔。他是个老顽童,常年穿梭于各种俱乐部,身边总有几个酒友陪着。每次见他走进视线,服务生就忙着打起精神,侍酒生则立刻把玩起开瓶器。说起来,倒是乔治叔叔第一个发现酒精可以饱腹的功效,比现代医学观念还早。